【高考之外】
时晏和宋晓闻滚上床是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。时晏当时还没满十八，但这引起后来所有乱七八糟事的一炮纯粹是他蓄谋已久；宋晓闻却很犹豫，直到时晏洗完澡湿漉漉地出来，他还倚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玩手机。时晏凑过去看，原来宋晓闻在搜：十六岁发生性关系是否合法——他竟然还输全了，没用关键字检索。头几条点开都是不知所云的胡扯，有的说合法，有的说不行，有的说要看双方意愿，时晏忍不住翻白眼，把他手机抽走：“反正你也未成年，怕个屁啊。”
“是我上你，犯法也是抓我，你当然不怕了。”宋晓闻的鬓角被时晏湿漉漉的头发沾上水，他正对着空调，感觉有点发冷，顺手在时晏头上摸了一把，“你怎么头发都不擦的？”
时晏存心和班主任对着干，已经三个月没有剪头发了，摸起来有点类似撸猫的柔顺感。“那我上你也行……不对，没规定同性恋怎么判吧？”
时晏没经验，宋晓闻也没经验，很是理直气壮地面面相觑了一会儿，末了还是决定先进行实践，被抓了大不了就说两个人轮流在上面，反正两个人身材也差不多，一样地高高瘦瘦，肤色也是一样的白，倘若不说，别人大概是不能从一般印象判断不出谁一谁零的。
宋晓闻脱掉校服衬衫，搂着时晏亲了一会儿，脱掉他的睡袍。虽然是第一次，但前戏还算顺利，两个人都慢慢来了感觉。宋晓闻试探着把手指伸进去，时晏轻轻叫了一声，没有阻止。起初是很紧的，一会儿渐渐放松，宋晓闻又慢慢加了两根手指，带出粘腻的水声。他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指，把上面的粘液在时晏胸口涂匀，又安抚地吻了吻他，起身去拿东西。
宋晓闻原先规规矩矩地穿着一条卡其色的三分夏季校裤，这时候皮带已经抽掉了，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。时晏侧躺在床上，正好可以看到他弯腰的时候露出半截臀线，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。
宋晓闻从包里翻出防艾宣传时志愿者发的安全套拿在手上，很久都不过来。他观察了一会儿，又打开宿舍顶灯继续盯着包装琢磨，赶在时晏骂人之前转过身，很恳切地跟他说：“安全套好像过期了。”